杨照x许宏对谈如是说

2022/6/15 来源:不详

阿信家有一套均分8.5的中国通史,读者对它的评论大多都是“耳目一新的历史读物”“一口气读完太过瘾了”“重构了我的历史观”。

这套书就是杨照先生所写的《讲给大家的中国历史》。

那么这套书为什么能获得大众读者如此高的评价呢?其实就在于“新”。

一方面,当下我们认识历史的角度变得更多元,我们摆脱了帝王将相、英雄人物的事迹和政治、军事、外交大事即等同于历史的认知模式,也能够从社会、心理、文化层面剖析某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从历史区域的整体演变考察中国的农业格局和军事格局发生过怎样的变化。

此外,后续不断的考古发现、史料挖掘,更是产生了新的认知。

而杨照,就是把学术界的新成果、新发现,用平易近人的方式讲给大家,让当下的读者们读着今天的人用今天的新视角所写的中国历史。他用过去一百年历史学和考古学为我们带来的革命性的新发现,引导我们重新认识中国历史。

6月6日晚,中信出版集团特邀历史学家杨照与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许宏,结合杨照所写的“讲给大家的中国历史系列”图书,以“历史、现在与未来”为主题开展深入对话,共同探讨中国历史、历史学研究的认识和理解。

以下就是本场对话的精华部分。

为什么要写这套中国通史?

《讲给大家的中国历史》系列这套书,缘起于杨照在台北敏隆讲堂连续开设五年的“重新认识中国历史系列”课程,杨照用十年的时间完整讲述了两遍,又用五年时间整理成文字,才有了这一套中国通史的出版。

那么杨照为什么要写这套中国通史?在讲述中国历史时是怎么考虑和构思的?他从三个方面为我们做出了解答。

首先是钱穆先生的《国史大纲》,对他在年少的时候学习历史有过巨大的影响。钱穆先生在《国史大纲》的前面有一篇非常有名的长达2万多字的一篇引论,当中有一个论点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那就是我们如何讲中国的历史。

除了牵涉到我们对于历史的各个不同的环节的研究跟认识之外,一定要考虑到当代的需求。因为不一样的时代有不一样的读者。我们不只是需要介绍怎么样认识中国历史,还需要去创造出一种特别的形式,这种形式与时代的需求相关。

“所以我在年开始讲这个中国通史的时候,我心里有非常强烈的一种时代感。我希望就像钱先生提醒我们的,要替这样的一个时代,设计一种讲中国历史的方法。”

杨照

其次,杨照认为,讲历史有一个很基本的原则,就是一定要弄清楚每个时代的历史,它最重要的变化发生在什么地方?这也就意味着他在讲中国通史的时候,不会专一于像中国政治沿革史,中国制度变化,或者是中国的文化史、中国的思想史这样单一的领域,而是有更灵活的一种选择。

例如钱穆在《国史大纲》中所做的示范,从殷商到周代,讲一个封建制度如何形成;到秦汉,将政治作为重点;从东汉以下,历史的焦点转移到社会上;到宋代,他花了很大的篇幅去讲整个南方经济与文化的变化。

所以杨照讲给大家的中国历史不只“有血有肉”,更是对不同的时代有清楚的个性的呈现,这是他的第二个原则。

最后,杨照讲到,他希望在他的这套书里面,可以把过去以来许多学者孜孜矻矻地、辛苦地挖出的所有史料和所做的特别的、新鲜的史学研究的成果,能够呈现在书中,这也是跟一般教科书或者是一般的知识教育理念中会呈现的历史所不一样的地方。

历史与考古

杨照曾经表达过,他自己有一个遗憾,当年是想当一个考古工作者。《讲给大家的中国历史》系列第一册“中国是怎么出现的”,基本都是在讲考古,似乎也是在弥补这个遗憾。

杨照始终认为,如果没有近百年的考古发掘,我们对上古中国的认识就不全面。

而许宏从年—年,作为二里头遗址考古队队长,多年亲历考古发掘现场,对于考古对历史研究的推动作用体会更加深切。

许宏谈到,我们关于中国历史的认识,在这年里产生了革命性的进步,这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源于考古学。

年,我们隆重地纪念了中国考古学诞生多年,但是我们是以年瑞典学者安特生发掘仰韶村、发现仰韶文化为起点的。百年之前应该说考古学是作为一门显学进入到大众的认知系统的。

古史辨、疑古学派,对于整个中国上古历史进行全面检讨,疑古过甚,这样就导致我们国人的感觉是“上古茫昧无稽”,完全不知道我们以前本来笃信不疑的那套上古神话传说框架被打乱之后,究竟该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舶来品的中国考古学应运而生,它在最初诞生的时候就是要解答中国是怎么来的,我是谁,中国人是怎么来的,东方和西方、中国和西方究竟有怎么样的差别等等这样的大问题。

许宏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衣食足然后知礼节,考古学逐渐开始走进人们的视野,出现了像杨照这样的以弘扬中国文化为己任,而且积极向大众介绍包括考古学在内的研究成果的人。

关于杨照这套《讲给大家的中国历史》,许宏认为最难得的就是杨照带领大众所做的关于方法论的思考。

“我们现在在写面向公众的书,是因为不满足于我们年轻时候受的史学教育,那是一种灌输式的、给我们标准答案式的教育,而现在我们是要告诉大家这个问题该怎么看,为什么这么看,而杨照老师写的书和我写的书,告诉大家的只是我们个人眼中的历史。”

杨照也回应了许宏的说法,比如以年作为中国考古学的起源,既毫无疑义又充满争议。

毫无疑义是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去否定仰韶村的考古挖掘划时代的意义,在这之前中国考古学没有像样或者说足可以拿出来的成就。

彩陶盆,年河南省陕县庙底沟出图。图源:国家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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